『老人家,你别害怕,公子他是好人。』墨清莲赶紧说道。
老太婆盯着唐玄看了半晌后,步履蹒跚的走出屋内,沉声道:『想要见祭师,就跟着我走吧!』
走出破土房,转了两个弯,她们来到了一处石头堆砌而成的房屋前,这里是火狐族祭师的住所。
火狐族生灵虽然很多,但她们都安分守己,从来不会无故生事端。只有每次举行祭祖大会,她们才会聚集到祖台。
其余的时候,她们都是各自栽种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与凡人没有什么两样。
『祭师,有人想要见你。』老太婆站在外面大喊了一声。
祭师苍老的声音响起:『进来吧!』
三人推开门,走进了石屋内。屋内有一个身穿黑袍的老妪,她满脸皱纹,头发用围巾包裹住,盘坐在炕上养神。
屋内没有任何摆设,只有最简单的锅碗瓢盆,连坐的椅子都没有。
这个老妪就是火狐族的祭师狐雨荷,她缓缓的睁开眼,当目光扫到唐玄时,顿时就惊住了。
她的双目中有泪花闪烁,潸然道:『我认得你,当年就是你,将馨儿带走的,你回来了,馨儿她怎么样了?』
她这句话的信息含量太大了,就连墨清莲都惊诧的看着唐玄。
『你们两个出去!』唐玄神色淡漠的道。
那个老太婆没有逗留,她转身就走出了石屋,墨清莲没有动作,她就赖在唐玄身边。
唐玄的目光落在墨清莲身上,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墨清莲受不住唐玄的眼神凝视,有些不情愿的退出石屋。
唐玄转过身,看向窗户外面,徐徐地道:『那一个时代,馨儿本能求证大道,成为仙帝。只是,中途发生了一些事,她陨落了。』
『我知道在这件事上,是我欠火狐族的,是我欠她的。你们现在就可以跟着我离开,我重新给你们找一处安身之地。』
『不,你骗人。』
祭师嘶声大吼道:『馨儿不会陨落的,我活了很久很久,每一次祭祖大会都是我举行的,我能感觉到馨儿的气息。』
『她还活着,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,她没办法回来。她曾经说过,她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。』
『经过这么多年,我们也想明白了,不管她是否能成为仙帝,都已经不重要了,我们火狐族所有生灵,都只希望她活着回来。』
『她是火狐族所有生灵的期盼,她与我们的信仰同在,只要我们不放弃,她一定能感应到。』
『我们不会离开这片大地的,如果我们离开了,她会找不到回家的路。』
唐玄的目光变得很深邃,他慢悠悠的道:『这次祭祖大会,我会亲自举行,既然你们坚信馨儿还活着,那我也会与你们一起祈祷。』
『只要她还活着,无论她在何处,我都会去将她带回来。』
祭师缓缓的点头,她认出了唐玄,昔日的她,和狐馨儿是最好的朋友。
后来狐馨儿跟着唐玄离开了,说是要去求证大道,等她成为仙帝后,一定会回来的,无论身在何处。
她们相信狐馨儿会回来的,所以,她们一直在等待,守护着这片大地。
唐玄走出祭师的石屋,那个老太婆已经离开了。
墨清莲赶紧跑上前,挡住了唐玄的路。
『你越来越大胆了,连我的路都敢挡。』唐玄的声音有些冰冷。
『吓唬我,我才不怕呢?』
墨清莲知道唐玄对她很好,说这些话,无非是吓唬她,她好奇的道:『公子,你先前告诉我,狐馨儿去求证大道了。可刚才祭师说,是你把她带走的。』
『我知道有些事不该问,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,你是什么人?』
唐玄抬眸眺望天际,沉声道:『没错,狐馨儿是我带走的,你觉得我是什么人?』
墨清莲认真想了想,细语道:『青玄,步家师祖之流,都是你培养出来的吧!』
『没错。』唐玄如实的承认道。
『公子,你又在吹牛。』墨清莲翻了个白眼,不信的道:『从第一次见面,我就知道你很喜欢吹牛说大话,你要是真认识青玄仙帝,步家师祖,狐馨儿之流的人,你怎么才十四岁。』
『就算骗人,你也得先编造一个不被识破的谎言。』
她不相信唐玄真的认识那些逝去的大人物,今天火狐族的祭师看到唐玄时,之所以会惊讶,她觉得祭师百分百认错人了。
也许就是唐玄和祭师认识的人相似,毕竟那个祭师年纪大了,老眼昏花也很正常。
『我现在到是很想让你回归墟族,去给那些老顽固添一添堵。』唐玄无奈的摇头道:『把你带在身边,经常惹我生气,问题我还不能打你,不能骂你。』
墨清莲赶紧抱着唐玄的手臂,晃悠着道:『公子舍不得打骂我,说明心疼我呗。我才不要回归墟族呢,我要一直跟着你。』
『你呀!真让我拿你没办法。』唐玄苦笑了一声:『先去找个休息的地方,等待火狐族的祭祖大会开始。』
『谨遵公子之命。』
墨清莲乖巧的回应,去找休息的地方,这里到处都是破败的土房,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有人住的地方,但里面到处都是灰尘。
她认真清理一番后,勉强能住人,开口道:『公子,这里有些破败,你将就一下。』
『无妨。』
唐玄对住所并不在意,他进入房内,就盘膝而坐修行。
等唐玄进入修行后,墨清莲认真的打量唐玄,这家伙除了年纪小一点之外,他的每个举动,都像是一个老妖怪。
比如他知道各种禁忌,以及无上仙法,体术。还有那恐怖的药道手段,能和各大宗派的神灵沟通。
旁人做不到的事,他都能做到。
她渐渐的懂了,唐玄的所作所为,在别人眼里,确实是挺嚣张的。可在他的眼里,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比如他经常说,想要横推一方疆国,上国,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。很多人都觉得他狂妄,嚣张,可他只不过是在诉说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