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是澈哥不好,澈哥一失足成千古恨,做错了事情,然后一步错步步错,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着你』泪水顺着林澈的眼角缓缓流下,『桐桐,如果可以,澈哥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这些年的事情,因为这样,你就能少恨澈哥一点了』布桐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默默地流着泪。
『桐桐,你刚刚不是问澈哥,为什么要这样做吗?
因为澈哥真的好累好累』林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,生怕少看了一秒钟,『你曾经说过,就算我得到你的人,也得不得到你的心,没想到真的是这样你明明失忆了,却还是没有爱上澈哥,这一次,澈哥是真的死心了哀莫大于心死,得不到你的心,澈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
所以,能这样死在你的怀里,是澈哥能想到的,最好的结局了』『澈哥』布桐痛苦地哽咽着,『我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情,或许真的罪无可赦,可是这一刻在我心里,你依然是那个温润善良的澈哥。』
『桐桐』林澈渐渐失去血色的脸上扬起了笑容,『你猜澈哥这些年,最想回去的是哪一天吗?
是一个很平淡的日子,那天,阳光很好,你在院子里跟前男友追赶着玩,我和爷爷在一旁的石桌上下棋,我偶尔转过头,眼神跟你的碰撞在一起,我们相视一笑』他回忆着,眼前便仿佛真的出现了那一幕,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,『澈哥好想回到那一天下辈子,澈哥一定会做个好人做一个堂堂正正、有资格爱你的好男人』林澈深深地看着她,眼底的光芒渐渐消散,终究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布桐紧紧抱着他,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,一滴滴砸在他的脸上。
女孩的双眸望向前方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的太阳,微笑着道,『澈哥,你看,新的一天开始了,一切都过去了,希望下辈子,你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』布桐一觉醒来,已经在高档酒店的房间里,高大俊美的男人正在给她盖着被子。
『醒了?』
厉景琛在床边坐了下来,温柔地看着她,『你在直升机上睡了一路,现在在马来,原本我们是要坐私人飞机回去的,但是你太累了,先让你休息好再回去。』
『谢谢』布桐的双手攥着被子,抿了抿唇角道,『我我的记忆停留在了十八岁,所以不记得你了』『没关系,你平安就好,等回了帝都,我会让医生给你好好检查,会想办法让你找回记忆的。』
『嗯,』布桐点了一下头,『你跟爷爷报平安了吗?』
『报过了,你放心。』
『嗯』布桐瞬间没话了,想了想,又道,『谢谢你愿意把澈哥林澈带回帝都,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觉得,人既然已经死了,就让他保留最后的尊严,体体面面地火化吧,他应该会想回到帝都的,我这么做,希望你别生气。』
『我知道,我没有生气,我已经让宋迟处理,在这里火化,把骨灰带回去就行了,因为我怕回到帝都,他连尸都保不住。』
布桐明显震惊了一下,『看来他真的做了很多坏事』『老婆,一切都过去了,』厉景琛俯身摸了摸布桐的脸蛋,『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回来,让我做什么都行。』
布桐对男人的触碰有些不习惯,下意识地躲了一下。
可是他刚刚叫老婆的时候,布桐却感觉有一根羽毛,轻轻拂过她的心田。
厉景琛笑了笑,收回了手,『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,我在这里陪着你,等你醒了,我们就回帝都。』
『嗯。』
布桐乖巧地闭上了眼睛,明明知道这个还算是陌生的男人在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却莫名觉得安心。
或许是失忆后防备心下意识地变重,之前跟林澈在那个地方时,她每天晚上都要锁门的,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踏实过。
布桐累坏了,神经放松下来后,很快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厉景琛等她睡熟后,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,转身走出了卧室。
『总裁。』
门口守着两个保镖。
厉景琛吩咐道,『在这守着,一步都不许离开,太太如果醒了,来书房叫我。』
『是。』
厉景琛去了书房,宋迟正在审问一个外国男人。
『老大,你来啦?
他都招了,说他是那个地方唯一的医生,之前林澈找他给嫂子输过两次血,第二次的时候还用过一种不明药物。』
『输血』厉景琛双眸微眯,『林澈把解药藏在了他的血液里』『靠!谁能想得到呢,林澈真是机关算尽,就这么死了,真是便宜他了!』
宋迟越想越气。
厉景琛警告的眼神扫向他,『你嫂子失忆了,记忆停留在十八岁,这种话以后在她面前不许再说,免得她难过。』
『什么?
停留在十八岁了?』
宋迟快要怀疑人生,『林澈太踏马能作妖了!』
『好了,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林澈这个人,把他的尸体拿去火化了,骨灰带回帝都。』
厉景琛冷声道。
『嫂子该不会还想给林澈立个墓碑吧?
这也太过分了啊!』
『我说了,她的记忆现在在十八岁,不记得林澈做过的坏事,而且立不立墓碑已经不重要了,现在就是把他五马分尸,也挽回不了什么了。』
『也是,我也没变态到要对一个死人下手,就听嫂子的吧,我现在就去安排,把他火化了,变成骨灰还免得给我们增加负担呢。』
宋迟说完,想要离开,看了蹲在地上畏首畏尾的外国男人一眼,问厉景琛,『老大,这个人该怎么处理?』
『先带回帝都,毕竟他是近期唯一帮你嫂子治疗过的人,一定有用得上的地方。』
『是,老大。』
布桐一觉睡醒,入目,便是男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目小憩的脸。
之前她在照片上看了一眼,便记住了这张脸,没想到他本人比照片上还要令人惊艳。
布桐轻手轻脚地爬起身,从一旁拿了一条毯子,轻轻盖在他的身上